中国古代的竹枝词中即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的句子,艳遇跟猎艳不同,前者是可遇而不可求;后者则是逐蜂追蝶之辈,不可同日而语。艳遇可能是一见钟情状态,应基本属于浪漫主义的范畴,如果有行动有结果,那就成后现代了。
火车 窗外的风风雨雨,对或卧或坐的旅客有着一种莫名的诱惑。此时的道具或是一本书,或是一副牌,或是一只苹果一罐可乐,或者就是滔滔不绝的神侃。倾听者可以稍稍离座,去厕所补个妆,以决定在分手时留不留联系电话。与汽车相比,火车显出了速度并提供了适宜的场所;飞机的速度当然更快,但欲速则不达,悬空感太强,往往无心恋战。轮船当然更好,如果又在三等舱以上,凭栏眺望,让风吹起姑娘的长发,你可以有很多种话语和动作(手势)表达你内心的想法。
当拥挤着走出月台后,你会觉得又一个起点开始了。 书 从严格意义上说,书跟妓女颇有相似之处,它可以供任何人阅读和抚摸,可以用各种姿式随意地读,并且从一只手传递到另一只手。书非借不能读跟妻不如妾是一个道理。但是在旅行者看来,艳遇实在是一件严肃的事,而书仅仅是一种交流沟通的工具,不具备经典意义,即书中不一定会夹着一朵小花如茉莉和枯萎的玫瑰等。因为此本书很可能极其通俗,就是在途中随手买下也可随手丢弃的,这跟将要发生的故事属于同一个级别。
第二种是在话越谈越投机之时,觉得有必要亮一亮身份了,才互相交换;第三种是在要分手依依惜别之时,如果要在名片上再写上宅电、手机什么的,那就说明很在乎对方了。而在女孩子那里,某人的名片可以作为一种炫耀,敢可以随便翻书时用来夹夹书,当然更可以下了车之后把它丢在垃圾筒里。不过与递现成的名片相比,更有意思的是用笔互留地址,随便写在哪一张纸上,就像导演写下故事提纲一样,接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电话 不是所有的艳遇一开始都会有什么结果。
现代人只有借助电话这个工具,才有可能让故事进入到发展部分,而且电话的好处是当铃声响起末接听之前你还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这样一种永远的悬念对艳遇者有不断的刺激。它不像信,一看笔迹就知道是谁写来的。而随着传呼和手机的普及,几乎是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叩”到你的意中人。电话上的互相倾诉,大多是重声轻色的。一个姿色平平的小姐,可以用绝嗲的声音征服人,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当一颗孤寂的心悬在空中,特别容易被撩起蛰伏的情欲,而电信局的账单上又多了一些贡献者。
而用它算命再兼看手相,你便肯定胜券在握,即使是吃方便面也是机会多多。 从人们的世界中出发,每一列车里都有神采各异的人,他们用大胆的思想大胆的眼神或期待或寻找一生中属于他们的几次艳遇,并为之而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