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都以能征服女人为荣,都会希望自己有多个情妇以显示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而随着性观念的开放,现在有些女性也会有多个性伴侣。然而调查显示,性伴侣多并没有让他们获得多大快感,反而比正常人压力更大。
记者:作为一个女性主义学者,最近在从事哪方面的研究?
裴谕新:在做一个深度的女性性调查,主要针对现代都市女性。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一个比较真实、深入的调查。我在香港、上海、北京、广州以及墨尔本等城市采访了近100名女性,她们都是一些“性活跃”分子,都有一个以上的性伴侣。我想通过对她们的深度采访了解这个群体的性生活真相。
记者:您调查和采访主要针对的是哪个年龄段的人?
裴谕新:主要是针对性活动比较活跃的女性,集中在70年代和80年代之间。
记者:70's女性的性现状与80后的性现状有什么不同?
裴谕新:通过与被调查者的接触,我感觉0年代的女性内心的矛盾更多一些。比如同样是性活动比较活跃的一个群体,70年代的女性面临更多观念上的矛盾,容易产生负疚心理。80年代的女性在心理上轻松一些,她们主要是行动上的问题,观念上没有任何束缚。
著名两性学家:裴谕新
记者:如何接触到这些采访对象?她们的态度怎样?
裴谕新:我开始做这个调查的时候也有压力,首先是如何找到这些人。“性活跃分子”不是写在脸上的,需要四处找人介绍采访对象。于是首先通过身边的朋友圈打开突破口,后来发现过着多性伴侣生活的女性真是不少,有些人性观念的开放程度让我都很吃惊。采访时,我一般首先是向采访对象介绍我的工作性质,告诉她们我正在做一个关于都市女性性现实的调查,她们就很合作。我问她答,谈话非常顺利、愉快。我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身处的实在是个如此多元而丰富的世界,女性对于性自由的享受程度真的提高了很多。
记者:在您采访过的中国女性和外国女性中,同为“性活跃群体”,情况有什么不同吗?
裴谕新:主要有两个不同。我发现国外有多性伴的女人非常注意性安全,她们的钱包里永远会带着安全套。中国女性不都在意这个。另外,在承认自己多个性伴侣的女性当中,西方多为单身状态,而东方女性则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单身,一种则是婚外的多性伴侣关系。由此可以看出东西方女性对婚姻的态度和婚姻现实有很大不同。
记者:在性的问题上,您个人是否有过观念上的变化?
裴谕新:我有一个女朋友,30多岁了,只有一个性伴侣。如果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样好无趣啊,人一辈子就一个性伙伴。现在我觉得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那么多的性伙伴,关键是要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我从采访中也了解到,其实性伴侣多的人面临更多压力,一方面是面对主流社会的压力,她们需要更多的理由和理论体系使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另外,性伴侣多的人也需要处理更多关系中存在的危机和矛盾。所以,多性伴并不是件值得去鼓励的事。
记者:您认为的当代女性主义具体到生活中是什么呢?
裴谕新:我信奉“个人政治”,也就是“生活政治”,具体说来就是我觉得女人可以从自己身上开始一些积极哪怕是细小的改变,这些改变就会影响到身边的人。选择非常重要,女人的生活中充满着选择,尤其是现代女性。选择职业,选择伴侣,选择朋友……一切都是选择。我相信女性可以从如何打扮自己的选择、交往人群的选择等让自己的生活有积极的改变,相互影响,有一群志趣相合的人去跟从就会形成一种生活方式的社会潮流。这就是最现实的女性主义。
记者:那就是海蒂性学报告的形式吧?
裴谕新:是的,虽然规模没那么大,但是很真实,没有太多语言的装饰和润色,这个调查将会更有社会学的学术意义。
记者:您的调查和采访主要针对的是哪个年龄段的人?
裴谕新:主要是针对性活动比较活跃的女性,年龄集中在70年代和80年代之间。